第(3/3)页 看了裴行渊一眼。 那一眼,颇为得意。 裴行渊的目光十分复杂。 他知道,林疏月其实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。 能想出这么刁钻的法子来逼迫安成帝就范,无非是不想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手上染血。 虽然,于情于理,都是安成帝罪大恶极,对不起他。 就算杀了安成帝,裴行渊也不会染上任何罪过。 但是杀生不虐生。 当着大臣的面杀了人,和当着大臣的面虐待人,对外人的震慑效果还是不一样的。 这世上有许多人都不怕死。 但是却怕生不如死。 林疏月不愿意让裴行渊在众人心中留下这样一个印象,所以才出手了。 裴行渊让人拿来纸笔。 林疏月走上前,喂了安成帝一颗药丸。 药丸下肚,安成帝的笑声果然停了下来,那股五脏六腑就好像有数万只火烧的蚂蚁在爬的钻心疼痛与痒意,也消失不见了。 他浑身瘫软,如一瘫烂泥倒在地上。 林疏月却没有任何同情,将纸笔给他道:“写吧。” 安成帝没有再反抗。 一份罪已诏和自白书,自此诏告天下。 安成帝写完罪已诏以后,就吐出一口鲜血,然后晕过去了。 孟贵妃和二皇子大惊,喊了一声“陛下”“父皇”便扑了过去。 无人再管他们。 所有人都只是看着裴行渊,看着他手上的两份诏书。 裴行渊派人将这两份诏书传至三省六部,张榜于天下,让所有人知晓,二十一年前的真相与惨案。 与此同时,他也将当年先帝留下的那份遗诏,同时披露。 如此一业,献太子的污名得以洗清,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。 宫内,安成帝在当晚就去世了。 这个消息,并不让人意外。 安成帝一死,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裴行渊登基。 裴行渊并没有拒绝。 他在黑暗中踽踽独行,筹谋多年,也不过是拿回了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。 林疏月带领林家参与的这场赌局,终究是赌赢了。 裴行渊登基当天,便对所有人宣布,他将娶林疏月为妻,封为皇后。 而且此生生世,只娶这一人,绝不纳妃。 这个消息一出,顿时朝野震动。 第(3/3)页